“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成这样,你却像个缩头乌龟!”“窝囊废!待会老子再与你算账!”话音未落,穆风再次举剑,但反应过来的暗卫与侍卫即刻将其围住。“你们敢动我爹试试!”穆岁安一把推开蔺聿珩,冲到穆风的身边,宛如一头怒发冲冠的小兕。“闺女你去歇着……”“阿爹!”穆岁安笑着打断,“咱们好久没有并肩作战了!我没事!”“还有我!”乔棠也迅速加入其中。“好!”穆风仰天长笑,“这才是我飞云寨的好姑娘!刚才那熊样,回去非得揍你们!”父女二人久别重逢的温情氛围,因这句话语,瞬间烟消云散。“穆将军!”太后从惊愕中回过神来,瞥一眼尸首分离的暗卫,面色阴沉至极。“如今你已不再是山寨匪蔻,岂可罔顾律法,在哀家面前当众杀人!”此名暗卫有疑,她正欲审查,却被穆风一剑枭首!如此行径,着实不将她放在眼里。“母后息怒!”皇后低声劝道,随即看向穆风,“此事实乃事出有因……紧接着,她寥寥数语,便将方才发生诸事简明扼要地道出。“皇后所言极是!”昭阳长公主上前厉声附和,“此番皆是穆岁安……”“闭嘴!”穆风满脸不屑地打断。“人证?在哪呢?”他昂首问道。皇后一边安抚昭阳长公主,一边命人将那名琴师与婢女蕙兰带上来。“阿爹,一个是郑华英的丫鬟,另一个是长公主的面首。”穆岁安小声解释一下。“哦?”穆风剑眉轻挑,“就是这两个狗杂碎……说你和棠棠不懂规矩……”话音未落,他趁暗卫不备,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,继而高高举起长剑——眨眼之间,两颗人头落地,二人脖颈切口之齐整,足显穆风那举世无双的浩瀚神力。“瞧瞧!这不就没证据了嘛!”穆风环顾着瞠目结舌的众人,脸上露出一抹桀骜不驯的笑容,说出的话更是嚣张至极。见到众人如同雕塑般,他倏地持剑攻向右侧坐于软轿中的郑华英。“快——救人!”太后嘶声吼道。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郑华英身边的暗卫出手迅捷,一把将其拽离软轿。于是乎,穆风那凌厉的剑气,直直劈向眼前这顶精致的软轿。“轰隆——”软轿应声而四分五裂。“穆风!难道你要造反不成!”太后余悸未消,怒声斥责。“老子要反了也是你们逼的!”穆风毫不畏惧地昂首回敬一句。“我在战场与东越打仗,刀伤剑伤不下二十道!好几次死里逃生……”“我一不求官二不求财,每封捷报里都求皇帝好好待我闺女!”“可是你们又是怎么做的?为了什么破规矩,伤我闺女……活生生将她视作敌军啊!”“赐婚的时候,难道你们不知道我闺女不懂规矩嘛!早干嘛去了?典型的马后炮!”穆风手持长剑,面色冷峻,怒视着太后与昭阳长公主,其言辞如洪钟般震撼人心。“穆将军所言甚是!”蔺聿珩深知,自己在岳父心中已无半分好印象可言,但还是垂死挣扎。只见他撩袍跪地,神情严肃,直视着上首怒不可遏的太后。“穆将军只是砍杀一名混入暗卫中的逆贼,及以下犯上的婢女与奴侍!”“若是暗卫无罪,难道慈悲为怀的太后会命人蓄意伤及孙媳不成?”言及此处,蔺聿珩又将目光投向太后身侧的昭阳长公主。“母亲,倘若您深究……岂非坐实了府中琴师与秦王妃……关系不清不白?”“如此,敢问穆将军何罪之有?”“微臣斗胆,恳请太后明鉴,依循大雍律法,穆将军非但无罪,反而立下大功一件!”不得不承认,蔺聿珩这番话,算是扼住了太后与昭阳长公主的命门。“宴安,你……”昭阳长公主无言以对,只得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,瞪着蔺聿珩。好一个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!为了一介小小女子,竟当众将自己的亲生母亲与祖母架在火堆上!微臣斗胆……呵呵!这是连母亲与皇祖母都不愿称呼了嘛!“长公主殿下……”恰在此时,一名侍卫匆匆而来。“府外有位男子,自称‘乔随彧’,欲入府见穆将军与临安郡王妃。”